金珠金豆姐弟俩,在李志远的引导下,三个人一同来到公安局,直接找到齐科长。
齐科长看到李志远,也是热情的接待,李志远给齐科长简单的说明来意,并让金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,看能不能通过齐科长,找到要找的人,然后就让金珠说说当时的情况。
金珠便开口道:“齐科长,打扰你了,事情是这样的。我以前的丈夫,叫张魁,解放前在保安队任中队长。当时在泾河沿岸的张家堡,设防建据点时,当时高县长的文书唐思远来张家堡视察,就是我丈夫张魁接待的,因关系较好,又是上下级关系,我丈夫就把唐文书请到我家里吃饭。当时吃饭时,恰巧我娘家的弟媳张花来我家,并一起吃过饭,就这样唐文书认识了弟媳妇张花。
后来我父亲过世,我弟和弟媳去县城卖粮食时,碰到唐文书,唐文书便以和我丈夫张魁的关系好的份上,硬请我弟金豆和弟媳妇张花吃饭,就想拉扯关系,还把我弟介绍给《五凤粮行》的崔掌柜。弟媳觉得这个唐文书接近弟弟,是想对自己图谋不轨,她怕唐文书纠缠自己,就让娘家弟铭利来陪伴我弟金豆,自己不再去往县城。我弟当时年少无知,单纯善良,不知道人心险恶,从认崔掌柜为大哥起,每次去把粮食就卖给崔掌柜。这个崔掌柜,借机把我弟引到妓院,赌场,把我弟给教坏了。最后我弟赌光家产,地契,连媳妇都输了,成了一无所有。
没想到的是,这些年过去了,我今天在医院碰见了弟媳妇,她却跟了唐文书。因此我就怀疑,当时是唐文书和崔掌柜,给我弟下了套,利用赌博,达到了谋财夺妻的目的。更可恨的是,在这个过程中,张铭利为了窃财,有将我母亲在家活活打死的嫌疑。
当时我丈夫张魁给高县长报告,望查此案,捉拿凶手。结果,高县长以忙于抓共产党游击队,拒绝侦查,我母冤死至今日成为冤魂,而无处申诉。
如今唐思远,张铭利都是当事人,他们却逍遥法外,他们不可能自己承认犯罪的事实。唯有崔掌柜,花头豹是中间人。今天我来就想通过公安局,看能否查到当年在《五凤粮行》的当事人崔掌柜,和手下办事的花头豹,弄清事实真相,让罪恶之人受到惩处,来告慰我母的在天之灵。”
真是: 提起往事心悲愤,慷慨陈词诉原因。
作恶之人应受惩,要鸣冤屈祭冤魂。
齐科长听完金珠诉说,若有所思的对着他们说道:“崔掌柜?花头豹?这两个人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,以前接触过。”突然,齐科长说道:“对了,我记起来了,这两个人就是以前《五凤粮行》的管事的,当年清剿了五凤山的土匪,审问残匪时,他们交代,《五凤粮行》就是土匪头子,外号大屁股十三的销赃点,去捉拿这两个管事的时,他们都逃之夭夭,没了踪影。因为跟土匪有关,我的记忆特别清楚。这个崔掌柜,自今没有查到任何信息。而这个花头豹,就是我们邻村的,姓曹,名叫曹墩子,当年跟着王结子上山当了土匪。后来不知怎么就跟着崔掌柜,肯定是大屁股十三派去的。解放了他不敢回乡,跑到了牛家湾定居了。他确实是个刺头,走到哪里都不安分,如果不是自己跳出来,我们真难找到他。
牛家湾的一个乡亲,跑去给工作队报案说:村上有个土霸王,强行睡了自家儿媳妇,以后经常去家里遭扰,他们惹不起,只能忍着。有一天,儿子出去干活,父亲看见这个土霸王,窜进了儿媳妇的窑洞,并关了门,他便要来个捉奸在床,于是趁机就在外边把门给拴上,然后跑去找工作队告状,让工作队收拾这个恶人,替自己出口恶气。
当工作队的人员赶到其家里,这个土霸王扳断窗框,人从里边逃了出来。最后工作队去他家找人时,人家竟然还在自家炕上睡大觉,就像没有事一样。工作队的人询问,这个家伙拒不承认自己的行径,并且威胁他人,工作队为了惩治邪恶,便派民兵把他押送到县公安局,交给公安处理,在审理中才知道,这个人就是那个曹墩子,外号花头豹,现在监狱关押,还没有处理完毕,我领你们去看看,是不是这个人,先把人认准,其他事就好办了。”
真是: 秉性难改作恶多,走到哪里皆害货。
头长犄角乱行径,抓他确保众生活。
李志远和金珠听见,失望的心理,立刻激动起来。李志远上前拉住齐科长的手说:“那就麻烦你了,太感谢了,抓住罪魁,方能伸冤。”
齐科长说道:“李乡长,不用谢,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。我能理解,过去那些受冤受屈的人,没处伸冤的心理,我们的责任,就是让广大人民,有冤能伸,有仇能报,让那些犯罪之人,受到法律的惩罚,我们决不放一个坏人,法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
齐科长的话,听得几个人都感到,热血沸腾,伸冤有望。齐科长也没停,说走就走,直接领他们去监狱。齐科长到了监狱,告知监所管理人员,有个案子,需要提审曹墩子。
监狱的看守,就把曹墩子押到审讯室,接受询问。
齐科长让金豆认人,金豆隔窗看了后,确定的说道:“就是他,他那凶恶的脸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,烧成灰,我都能认识。”这个土匪,也被确认。
真是: 受到迫害印象深,土匪狰容刻在心。
今日见到他的面,记忆犹新认准人。
齐科长听了金豆的话,对着李志远和金珠说道:“认准人就好,我顺便就审问了,你们等着我的消息。”齐科长进门去,后边跟着陪审和记录员。
坐定后,看着曹墩子,齐科长问道:“曹墩子,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,今天统统讲出来。”
曹墩子已没了往日的凶相,装着有点委屈的说道:“该说的我都说过了,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”他也不知道提审他为了什么?
“你的外号是不是叫花头豹?跟过土匪大屁股十三?《五凤粮行》就是大屁股十三的销赃点,你不是不知道,你在《五凤粮行》做过什么事,现在细细的交代出来,不许有半点遗漏。”齐科长厉声道,并点破他是土匪的身份。
听了齐科长到话,花头豹狡猾的说:“我全都交代过了,粮行有崔掌柜管事,我只是跑腿的,啥都不知道,人家说啥我就干啥,我没有权力。”
齐科长问道:“那你说,你认识不认识,高县长身边一个叫唐文书的人?”
花头豹立马说道:“唐文书,认识呀,高县长的红人,怎么能不认识?”
“那你和他做过什么事,你细细的说来。”齐科长说道。
“唐文书是崔掌柜的朋友,我没给他做过什么事。”花头豹应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