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嘉芜可能有点心理作用,总感觉智齿在疼,不经意咬了下谢言临舌尖。呼吸凌乱地离开,他眸色幽暗,沈嘉芜最终认命:“我承认,很疼,拔掉吧,明天就去。”由于拔牙完,需要休养至少一周,于是蜜月旅行又往后延了一周。拔牙完,沈嘉芜半边脸颊微微肿起,眼神蔫巴,无精打采的模样。这些天沈嘉芜只能吃没滋没味的流食,失去说话的力气。陈诗芸见她这幅样子,顿时心疼得不行,“哎哟,怎么下巴都饿尖了。”沈嘉芜听她这么说,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眼,没她说的夸张,只是左边脸颊微微肿起。距离拔牙已经过去几天,她能感觉到脸颊比最初消肿了许多。她不自觉想象最开始拔完牙,脸颊肿起来的样子,得有多滑稽。她每天都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家里乱晃吗?难怪谢言临这几天总是在看见她时突然停下来,在她脸上观察着什么,心情看上去格外愉悦。原来是在笑话她。“我现在是不是特傻?”明白她指的是什么,陈诗芸温声安慰她:“不傻,挺可爱的。”在沈嘉芜幽幽的目光下,陈诗芸憋回最后一丝笑意。“对了,你度蜜月时间不是延期了吗?过几天我会在家里举行派对,是云云她们回国了,大家好久没聚了,正好趁现在有空聚聚?到时候可一定要来。”半个月前她从她们小群内得知她们回国的消息,一直没空聚在一起,陈诗芸组局,她自然不会拒绝。由于大部分是在校时期的朋友,虽说陈诗芸说可以带家属或者对象来,并说人多热闹。但沈嘉芜还是觉得不合适,于是提前和他说,“我晚上要和诗芸在外面玩,下班不用等我啦。”谢言临:“大概几点结束?我去接你。”沈嘉芜不确定具体什么时候散场,但谢言临在问,她随口预估:“十点左右。”沈嘉芜七点准时到场,但其余人基本是提前到场,派对已经热闹起来。她下意识去找陈诗芸的身影,注意到她在学调酒师调酒,她跃跃欲试:“我也想试试。”“调可以,少喝点儿,这里酒度数都挺高的。”陈诗芸提醒。音乐声过大,沈嘉芜没完全听清楚,只模糊听见几个字眼,习惯性嗯嗯两声,拿起高酒杯往里面加酒水。陈诗芸被人召唤走,临了前又特意嘱咐沈嘉芜少喝点。调酒师在旁边教沈嘉芜,最后调出来的酒水是粉蓝色,颜值高,味道也不错。沈嘉芜大部分加的是白桃味儿的酒,清甜充斥口腔,她忍不住喝了大半杯。混杂着的酒水,旁人看不出度数。但有经验的调酒师一眼便能看出来,他扶着沈嘉芜的杯子制止她继续喝:“喝太多了,这度数很高的。”沈嘉芜起初还没什么感觉,只感觉和喝饮料没区别。但既然调酒师好心提醒,她放下酒杯,找到陈诗芸她们,几人凑在一起玩了几轮小游戏。渐渐的,沈嘉芜脑袋昏沉,酒的后劲出现,她属于喝酒容易上脸的类型,大家眼睁睁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粉。陈诗芸问:“你喝了多少?”“不太记得了……”沈嘉芜回忆,猜测着回答,“好像是半杯。”半杯对于陈诗芸来说不在话下,但对于酒量极差的沈嘉芜来说,这会儿显然是醉得不轻。忽然响起震动声,陈诗芸循声从沈嘉芜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,关掉闹钟,看见上面的“回家”二字,她好笑问:“怎么?你还有门禁呀?”沈嘉芜意识尚存,她揉了揉不停跳动的眉心,问:“几点了?”“十点。”“这么早就要走?”除去沈嘉芜,几人没玩尽兴。但陈诗芸看沈嘉芜的状态,也不能再继续玩,刚想让司机送她回去,管家前来告诉她,谢言临的到来。几人家世都不错,才能玩在一起,对于沈嘉芜结婚早有耳闻,但也是才知道是谢言临。有认出来的,不免面露惊讶。眼里看到的谢言临,和她们听说的谢言临完全不同。对待沈嘉芜,他眼里全然没有流传中的狠厉,甚至能从他无奈的表情中读出点儿宠溺的意思。“她喝了点酒。”陈诗芸提醒。谢言临看得出来,嗯了声算作回答,将沈嘉芜打横抱抱起来,“你们继续。”回车里的路上,沈嘉芜脑袋一歪一靠地轻砸在谢言临肩头,脸颊因醉意发烫。沈嘉芜这次相较上次更醉得厉害,眼眸也醉醺醺的,面颊湿漉漉的泛着水光。谢言临把人放好,坐稳,司机刚启动车,小醉鬼便缠上来,呜咽着用他的衣袖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