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继续说道:“让我猜猜,是不是姜叙野?”
季逢摆放好食物后,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他,径直离开。
走到门口时,脚步一顿,他微微侧头,没作声,出了门口。
他能清晰听到惊蛇心声,刚刚还被他骂了一句。
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对话少之又少,惊蛇拥有精神控制的异能,且异能等级在他之上,让他不得不小心。
疾步出了病房,他才拿出手机,上面果然是姜叙野打过来的未接电话,他回电过去,“怎么了?”
那边很快接通,“惊蛇怎么样?”
季逢:“伤势好得差不多,没有其他异样。”
“啧,这么安分?他伤势大好后,异能恢复,你小心被他控制了。”
“同系异能,他不好对我下手,何况他也不知我有什么异能。”
“行,反正你小心点。”姜叙野按断电话,目光幽深。
这通电话下来,他还是觉得惊蛇太冷静,难道这么坚信,说出幕后凶手就能安全离开?
直至第七天下午,惊蛇才要求与姜叙野见面,他坐在病床上,背靠软枕,那双黝黑的眸子阴恻恻地盯着这间病房唯一的缺口——门上巴掌大的小窗。
不知在想什么。
自他失血过多晕倒,醒来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间病房。
所有墙面都是特制精钢,犹如生活在铁盒子里,墙上虚晃晃地映出里面人模糊的身影,且眼睛不能久视墙面,否则会发晕。
是个坚不可破的囚笼。
在此期间他没有办法冲破它,每天吃那些该死的猪血,还有对着那张跟他同样拥有精神系异能的死人脸,他双手紧攥被子,眸底的寒意如同冷风过境,席卷一切。
深吸一口气后,目光落在胸膛那件浅灰色条纹病服上,细细摩挲上面凸起部分,大概两指宽的长度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道刀疤如同肉虫般恶心地附在心口,永世都驱赶不得。
啧,难看死了。
他嫌弃地翻了个白眼。
伤势好转后,他也曾尝试过用异能消除,几次之后无果,便不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去管那道疤。
他的伤势在第六天已经恢复九成,还没有十成把握之前,并不想见到姜叙野。
外面房门倏然响起‘滴’的一声,通往外界之门被打开。
惊蛇忍下心底怒火与眸中寒意,就这么直勾勾地迎上姜叙野那抹看不出意图的眸光。
姜叙野一手抓过椅背,椅子与地面摩擦划出刺耳声响,这点响声让惊蛇莫名烦躁,强忍不适,面无表情地望向姜叙野。
“让我来,是想好要怎么说了?”姜叙野不紧不慢开口。